日照如家酒店地址

日照如家酒店地址

作者: 于浅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日照如家酒店地址》“于浅”的作品之沈从知阿花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七岁天下大爹娘将我托付给一个妇就匆匆逃命去可叛军入烧杀淫妇人为护死在了叛军刀只留我与她十岁大的儿相依为1沈从知恨我害了他再不肯与我说一句半年陈李王率朝廷军出兵平仗打了两城中又经历了一次血流成河的屠最终以朝廷军生擒叛军首领告叛军首领被押于菜市场砍头的那沈从知也去看回来时嘴边沾着血隔壁阿花叛军首领的脑袋可真侩子手砍...

2025-06-13 07:05:59
七岁时,天下大乱,爹娘将我托付给一个妇人,就匆匆逃命去了。

可叛军入城,烧杀淫掠。

妇人为护我,死在了叛军刀下。

只留我与她十岁大的儿子,相依为命。

1

沈从知恨我害了他娘,再不肯与我说一句话。

半年后,陈李王率朝廷军出兵平叛。

仗打了两年,城中又经历了一次血流成河的屠杀。

最终以朝廷军生擒叛军首领告终。

叛军首领被押于菜市场砍头的那天,沈从知也去看了。

回来时嘴边沾着血渍。

隔壁阿花说,叛军首领的脑袋可真硬。

侩子手砍了第一次,没砍断。

直到刀砍下第二次,那脑袋才骨碌碌地顺着台阶滚到围观的人群里。

朝廷军给百姓们发了粗面馒头。

叫他们拿了沾血吃。

百姓们一拥而上抢光了馒头。

然后扑在地上,争先恐后地沾上叛军首领尚且温热的血液,往嘴里塞。

阿花说。

沈从知也吃了沾血的馒头。

可我瞧他看我的眼神。

大抵,他也想拿馒头沾我的血吃吧。

2

朝廷军每日都会拿着敲锣打鼓地巡街。

叫家家户户都晓得陈李王这两年率军平叛的不易。

叫大家都心里感激。

感激陈李王将全城百姓解救于水火。

我王仁慈,堪为明主

士兵朗声大喝。

我从门缝里瞧了一眼便缩回了脖子。

破旧的门板上遍布刀痕血痕,仿佛士兵每喊一声每敲一声锣,都能把它震碎了去。

百姓们不关心谁做这天下主。

他们只关心能不能填饱肚子。

我打开地窖,迎面而来一股腐朽的霉味。

家里的粮早就没了。

有被叛军抢的,也有被朝廷军征的。

我好不容易才捡到了一小把发了芽的麦子。

天下乱了三年,城里百姓们就挨了三年的饿。

当初就是因为地窖存粮被抢,我与沈姨只得出去找食物。

可我跑得慢,路遇上一群喝醉了酒在逞凶的士兵。

那群士兵如同禽兽,瞧见才七岁多的我眼冒绿光。

是折返回来的沈姨,代我遭了这群畜牲的毒手。

她被凌辱至死。

尸身被随意扔在大街上,衣不蔽体。

沈从知与我埋葬沈姨的时候,恨得双眼赤红。

他恨那群禽兽不如的士兵。

也恨我。

可即便他恨我再不肯开口和我说一句话,我还是将仅剩的一小把发了芽的麦子煮成了粥,小心地放到沈从知的房门口。

沈从知是沈姨的命。

我要照顾好他。

隔壁阿花在外面小声唤我: 如燕,如燕你快些儿去晚了就领不到吃的啦

我应了一声。

从倒塌的灶堂里抹了一把煤灰,糊到脸上。

拿了一个缺了口的瓦罐便出门去。

陈李王为彰显仁慈,在衙门口支了施粥摊子,叫我们城中幸存的百姓前去领。

领到一碗,便对着衙门跪下磕一个头。

衙门牌匾上书明察清廉。

陈李王高兴,给的粥里也多了不少米粒儿。

如燕,听说你爹以前是京城大官儿。你以前可见过陈李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施粥的队伍排得很长,阿花小声地与我咬耳朵。

我爹只是个从六品的员外郎,算不得大官儿我小心地瞧了眼队伍最前面佩剑的兵士。

何况内宅女眷,本就是见不着外男的。如陈李王一般贵重身份的人,更是想都不要想——

这样啊——

阿花有些失望。

我晓得她是怎么想的。

同这城中许多百姓一样,陈李王所率的朝廷军入城后没有如叛军一样逞凶作恶。

且又是施粥又是发粮的。

叫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们又生出了些希望。

若陈李王当真得势,百姓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可我低下头,遮住眼中神色。

其实我没和阿花说,女眷虽见不着外男,却也听得不少卦传闻。

传陈李王极重名声。

虽有几分本事,但有些好大喜功。

不过我自是不敢乱说的。

如今这城,已然是陈李王的天下。

3

战乱这些年,阿花一家口人,如今只剩下了她和重病在床的爹。

她原本是个干巴瘦小的身子,她娘说幼时都怕养不活她。

可如今,却练成了一副机敏的身手。

因此,当一个如枯树一般的老婆婆扑向我手中的瓦罐时,才叫阿花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拉了开去。

好险,好不容易领来的粥。若是撒了,今儿又得饿肚子了

阿花瞧瞧我怀里的瓦罐,又瞧瞧自己的。

狠狠咽了口口水。

赶紧双手护了住。

我也不自觉跟着咽了口口水。

将瓦罐护紧了些。

老婆婆见扑了个空,便又要来抢。

我与阿花一人捡起一块石头,冲她呲牙。

这才把她吓退了去。

若是从前,我或许会将粥分给她一些。

可如今阿花要养她爹,我也要养沈从知的。

老婆婆跌跌撞撞跑向粥摊。

她来晚了,粥早就分完。

哪怕她跪在地上磕破了头,换来的也只是士兵无情的呵斥。

我和阿花不忍地别过了头不去看她。

在这乱世,不容许我们有恻隐之心。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回头望去。

就见待人群散去后,一个穿着草鞋的小兵走到老婆婆身边。

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往她手里塞了半个粗面馒头。

老婆婆喜极而泣,朝他磕头道谢。

他连忙摆手。

一抬头,就和我四目相对。

小兵耸了耸肩,摊开手。

用口型说: 没有了,只有半个。

原是怕我也找他要馒头。

我摇了摇头。

低下头转身和阿花快步跑了。

原来这些士兵当中,也是有好人的。

4

门口的麦芽粥和我离开前一样,丝毫未动,汤水里已经落了些灰尘。

沈从知恨我,不与我说话,也不肯吃我要来的食物。

可他已经病了好几日,自个连门都出不了。

要是不吃东西,很难撑的下去。

我将浑浊的麦芽粥喝掉,又换上刚讨来的粥。

小心地敲响沈从知的房门: 你娘最心疼你,若你身子撑不住,下去了也是叫你娘伤心——

房内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沈从知连句滚都不肯与我说。

可等我再来看时,门口的瓦罐已经空了。

我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再和阿花去讨粥,发觉那领粥的队伍短了一些。

听说,朝廷军杀了好些人。

说是叛军的同党,战时曾替叛军做过事。

尸体被挂在城门口。

老弱妇孺皆有。

今儿的粥稀了一些。

我与阿花领到最后两勺稀粥,两人小心翼翼,仿佛怀中揣的是金银珠宝。

又来晚了的老婆婆缠着昨儿的小兵要给他下跪。

求他再给他分半个馒头。

家里还有小孙子要养。

小兵急红了脸。

他是军中最末等的士兵,每日也只能得两个馒头。

昨儿是看老婆婆可怜,分了她半个。

没想到她今儿又来讨。

我叹了口气。

这便是我在乱世不敢发善心的原因。

犹豫片刻终究是不忍心,走上去小声道:

婆婆还是快些走吧,惹恼了那士兵头子,害了小兵不说,还要迁怒于婆婆您——

老婆婆豁然转头,凶神恶煞:

你在这说什么风凉话你倒是得了吃的,可我和我小孙儿呢可怜我一家男丁仅剩个五岁的小孙儿,已经饿得仅剩一张皮——

我想道,这乱世谁又不是在挨饿受苦呢?

过去在京时虽家世不高,但我也是不缺吃穿的。

如今也是饿得脱了相,身上只一副骨架撑着。

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锣声。

老婆婆再不与我们纠缠,急忙踉踉跄跄地朝声响传来处跑去。

朝廷军要召一批百姓进京。

上听陈李王的丰功伟绩。

凡往者赠五两银。

此言一出,百姓们皆蠢蠢欲动。

五两银,够置一仓的米面。还能给我和阿爹置办一身过冬的棉衣——阿花面有所动,却又叹了口气。

可惜她爹终日瘫在床上,上京离这半月行程,若是她走了,她爹无人照料定是活不成的。

我瞧着挤满了人的衙门口,也是有些心动。

却在上前几步后忽又顿住了。

因为我瞧见那好心的小兵在和我对上视线后,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头脑清醒了大半。

拉起阿花就飞快地跑了。

我怎么忘了,这乱世最去不得的就是京城。

那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5

沈从知病好了七七,就开始磨面做馒头。

沈家以前便是开馒头铺子的。

可后来天下乱了,铺子也再难开下去。

我爹娘带领家眷逃出京城,路过玉仙城时遇上了带夫寻医的沈姨。

沈父彼时已经病得很重,若是太平时候,还能多活几年。可如今世道这么乱,病不是普通人家能看得起的了。

我娘施舍了沈姨十两银子,又叫人安葬了沈父,沈姨就感激涕零。

接手了我这个中途被家人抛弃的累赘。

甚至还为我搭上了性命。

沈从知的手,原本只拿过笔杆子。

沈姨走后,他也不得不推起了笨重的石磨,要将沈家做面食的手艺传承下去。

万一将来会重办书院——

我想再劝,却被沈从知一个冷眼吓噤了声。

沈从知的双手磨破了皮,叫他用布一圈一圈地缠了住,又继续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推着石磨一圈一圈地转。

和面,发面。

倒塌了许久的灶堂重新升起了火。

他不许我靠近。

笨拙的动作叫他手心不小心烫出了水泡。

夜里我悄悄摸进沈从知的房间。

屏气凝神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然后小心地来到他床边,想给他烫伤的手上些草药。

沈姨说了,沈从知的学问不错。

他的手,不应该伤在这些粗活当中。

谁?

被吵醒的沈从知突然一声暴喝,紧接着我就被掀翻在地。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脖颈就被狠狠掐住。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瞧见沈从知目光凶狠。

沈、沈从知——

我被掐得喘不过气来。

脖颈上的力道松了松。

下一刻,却又猛地一用力。

指甲似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沈从知的双眼漫上血丝,表情比方才更加恐怖。

我被他死死扼住。

胸膛像是要撑破开来,血气涌上头顶,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而死。

沈从知认出了我。

但他还是想杀了我。

6

第二天,我被一阵哭喊声吵醒。

起身时踉跄了一下。

不由地抚上脖颈处。

还有些疼,大概是被掐紫了。

回想起昨夜仍旧叫我心有余悸。

所幸沈从知及时收了手,没有真的要了我的命。

隔壁阿花家围了一些人。

我过去时就见一群士兵正在阿花家破旧的堂屋里,阿花的爹瘫在床上愤怒又无力地吼叫。

阿花被士兵围在中间,不断地哭泣求饶。

门外围着面黄肌瘦的百姓们。

无一人敢进去。

可我偏就进了。

陈李王要一百百姓浩浩荡荡随他进京,沿路歌颂他的丰功伟绩,营造出他民心所向的气势。

一百百姓,老弱妇孺皆要有。

上至世家长老,下至平民乞丐。

唯有城中的年轻女子,碍于名声,即便许以重金都不敢上京去。

于是,朝廷军便来抓人来了。

很不幸的,就挑中了阿花。

我走进去,抹开额前长发,对那些士兵说:

我与她一般大,她家中还有个老父要照顾,必然不肯和你们走的。倒不如换了我去,我学过诗词念过书,到时还能为王爷唱赞诗——

就这样,我替下了阿花。

阿花抓着我哭花了脸。

她说大家都说军中混乱,倘若清白人家的姑娘跟了去,指不定会被那些莽子士兵欺负。

到时候唯有一根白绫上吊了事。

为了那五两银,不值得。

我却是打定了主意。

五两银,能叫我和沈从知吃饱。

还能等来年书院重办起来时,给沈从知交上束脩。

如此一来,也算是我报了沈姨的恩。

我来不及与沈从知告别,就被朝廷军带着,与其他九十九余百姓一起踏上了上京之路。

一路上行得慢。

陈李王的名声经我们一传,更加深入民心。

只三年战乱,各个城池皆是满目疮痍。

路上死人竟比活人还多。

行至上京时已入夏,京郊外搭起了数顶草棚。

空气中的腐臭气息若有似无地围绕在周围,叫我总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陈李王的亲军驻扎在城外。

第二日,亲随前来,带走百姓中几位年长者。

几人在玉仙城中皆颇有名望。

留下我与剩余的百姓,挤在两个茅草棚中,不知一墙之隔的上京城中正在发生什么。

入夜,蝉鸣低吟。

我被一阵寒意冻醒了过来。

起身四下张望。

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夜安静得诡异。就连这月色,都好似比平时黯淡了不少。

陈李王的亲兵除却正在巡逻的一队小兵,皆已入睡。

我摸出草棚,想着走远一些去上个小解。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得林间窸窸窣窣声传来。

这声音我再是熟悉不过。

当年爹娘带着全家逃命,半夜亦曾被这窸窣声吵醒过。

所幸那会儿只是一伙走投无路改为盗匪的流民,我们带的家丁又多,没出什么事儿。

可如今陈李王的亲军正驻扎在此处。

这时的异动,绝不会是盗匪那么简单。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便回头跑去。

我的包裹还留在草棚里,包裹中还有朝廷军给的五两银。

可跑到半路,我就瞧见黑暗中升起来火光。

越烧越旺,几乎将夜空点燃了去。

周围嘈杂起来。

有士兵的呵斥声,有铜锣的敲打声,还有刀剑碰撞的打斗声,以及手无寸铁的百姓们的呼救声和惨叫声——

我跌跌撞撞,好几次叫刀剑擦身而过。

那一夜,陈李王的亲军被尽数斩杀。

营地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许是我命大,竟在这场屠杀中活了下来。

与我一道活下来的,唯有那个要抢我粥的老婆婆。

我在尸堆中寻到老婆婆时,她怀中死死抱着一个被烧卷了边的破布包裹。

腿上与后背挨了两刀,浑身是血。

我本以为她死了。

可当伸手去拽她怀中包裹时,她的双目又骤然睁开。

依旧凶神恶煞。

却分明还未恢复意识。

只是本能叫她拼死护着那包裹。

我犹豫了许久。

我要回玉仙城的。

陈李王亲军被屠,说明京中形势又生了变故。

老皇帝这几年的儿子一个一个地争抢着想坐上那至尊位,却又一个一个地死。

天下大乱,外患又内忧。

原以为陈李王能成事,如今看来,还是得接着乱。

我要回玉仙城,守着沈从知。

至少不能叫他死在我前边。

来时有陈李王亲军护送,去时却只能靠自己。

我如今身上什么都没有,若是再带上一个受了重伤的老婆婆,还不知何时才能回到玉仙城。

可我终究是没忍心丢下她。

老婆婆枯瘦的指骨节死死抓着她的包裹。

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

她说:

你带我回去,我家中还有小孙儿在等。

我小孙儿年纪小,才只有五岁。我把他托付给了他姨奶。他姨奶今年六十,家里也死得只剩下了她一个。整日咳着也就吊着一口气儿,还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若我回不去,他姨奶眼睛一闭,我那小孙儿也活不成……

老婆婆咬着牙求我: 若你将我带回城去,上头发的五两银,我分你二两——

二两银,我勒紧裤腰带,还能给沈从知买些纸笔。

就这般,我带着老婆婆上了路。

也不知她是如何熬的,明明身上已没了多少肉,伤口也因没养好化了脓,皮肉外翻可见里面森森白骨。

可老婆婆硬是挺了一个月。

同我一起,回到了玉仙城。

只到了才发现玉仙城城门紧闭。

我与老婆婆在城外徘徊了三日,都不见城门打开。

到了第四日夜里换班时,我瞧见城墙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

我大喊。

此时我十分后悔竟没问那小兵名字。

好在小兵听到了喊声往城墙底下看来。

没一会,城门被打开。

小兵带着几人走了出来。

瞧他的穿着模样应是已经成了领头的,不再是末等的小兵。

你们竟活着回来了?小兵见了我们,奇道。

他说,陈李王被以谋逆罪处以极刑。

那几个随他一同进宫的长者,也一起丢了命。

他们的尸体和陈李王的人头一起,到现在还挂在上京的城门口。

他们本以为进京的一百人都死了,没想到还有我们两个活着回了来。

我问他如今这城中是谁做主。

小兵说,陈李王还有一半亲兵留在城中。

他们对陈李王忠心耿耿,不相信陈李王会谋逆。

这月余,玉仙城城门紧闭,不许百姓出入。

朝廷已多次发来招降书。

想来没多久,这儿又要乱了。

我急不可耐,求小兵放我们进城去。

小兵与身后几名守卫对视了几眼。

你们既然已经逃了,又何必再回到这里来?进城容易,可他日打起来,想出都出不去了——

他们皆是玉仙城人。

天下乱的这几年,人人家里都曾死过人。

本以为跟了陈李王当兵便能护着自己家人。

没想到权势倒塌仅是一夕之间。

如今他们想逃都逃不了。

因此也不理解我们为何还要往城里去。

我说我有沈从知要看着,老婆婆有小孙儿要顾着。

放不下。

小兵闻言,低头沉思许久,终究是放了行。

回去寻个地方好好躲着,城里大抵不过几日就要乱了。

我和他道了谢,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 照,日照金山的照。我叫于照。

于照,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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