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渊专属的顶层套房,空间阔大得近乎空旷,极简的黑白灰主调,线条冷硬,每一件家具都昂贵得像冰冷的艺术品,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他惯用的雪松冷香,此刻却像凝固的冰霜,沉沉压在苏晚的心头。
她依旧穿着那条被香槟浸湿了半边袖子的米白色长裙,湿冷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寒意渗入骨髓。手腕和小臂上黏腻的酒液已经半干,留下令人不适的触感,混合着香槟甜腻的余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厉承渊扯开领带,随手扔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没有开大灯,只有墙角几盏昏黄的壁灯亮着,将他的身影拉得更加修长、也更加压迫。他径直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苏晚站在玄关处,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像。她微微低着头,视线落在光可鉴人的深色大理石地面上,那里映着她自己模糊而狼狈的倒影。她的右手无意识地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