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条被剥了皮的野狗,蜷缩在柴房的阴影中,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剧痛。
孙扒皮那群人下手极有分寸——只打残,不打废,完美保留了劳动力的剩余价值。
断了两根肋骨,左腿骨裂,外加数不清的淤青和软组织挫伤,这些是庶务堂管事捏着鼻子丢给他半罐劣质药膏时,用脚尖踢了踢他汇报的工伤鉴定结果。
没死透就赶紧滚回去铲粪灵猪饿瘦了,把你喂猪
管事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石板,眼神里的不耐和鄙夷如同实质的冰锥。
喂猪?
唐家豪趴在冰冷潮湿、散发着霉味和老鼠屎味的草堆里,连冷笑的力气都没了。
他闭上眼,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 古战场废墟的腥风血雨,青衣修士那聒噪两个字的冰冷回响,测灵根时水晶球连闪都不屑闪的耻辱烙印,猪圈里没日没夜的铲屎生涯……
最后定格在孙扒皮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和劈头盖脸的拳脚上。
正道?
青云宗?
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