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飘在前面当“导航”，暖光把山洞深处照得亮堂堂的，林砚跟在后面，总觉得这场景像极了他半夜在学校实验室找试剂——只不过那时候举的是手机手电筒，现在换了块会飞的古董玉，旁边还多了只蹦蹦跳跳的六尾狐崽。
“我说玉兄，”林砚伸手想碰飘在半空的古玉，指尖刚碰到光边就被烫了一下，“能不能慢点开？
我这运动鞋底快被石头磨破了，再走快就得光脚当‘史前赤脚大仙’了。”
话音刚落，脚边的小狐狸突然“嗷呜”叫了一声，猛地往他腿后躲。
林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前面的荧光苔藓突然“唰”地缩成一团，露出旁边一丛长得像蒲公英、但绒毛是紫色的植物——那植物的绒毛一碰就炸，正对着小狐狸的方向“簌簌”掉粉。
“好家伙，这是大荒版‘含羞草’？
还是带攻击性的那种？”
林砚赶紧把小狐狸抱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幸亏你反应快，不然咱这趟就得加个‘被紫色蒲公英偷袭’的离谱经历了。”
怀里的小狐狸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像是在告状。
林砚正想安慰，前面的古玉突然停住，发出一阵清脆的“叮咚”声，暖光骤然变亮，照亮了前方一块一人多高的黑色巨石。
那石头表面光滑，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不是甲骨文，更像是地图——弯弯曲曲的线条代表河流，三角形的符号代表山脉，最中间画着一个漩涡状的图案，旁边还刻着几个林砚眼熟的字：归墟。
“这就是归墟石？”
林砚凑过去，刚想摸，手里的古玉突然飞过去，贴在归墟石上。
两道光瞬间融合，石头上的纹路开始发光，原本模糊的线条变得清晰，还自动标出了一条从青丘到归墟的路线，旁边甚至还有几个小小的“警告符号”——画着波浪和獠牙，像是在提醒“此处有危险”。
林砚：“……”他盯着会“更新地图”的归墟石，又看了看贴在上面的古玉，忍不住吐槽：“这哪是上古石头和古玉，这分明是大荒版‘北斗导航’加‘离线地图’啊！
连警告都标得这么清楚，比我手机导航靠谱多了——上次我导航去图书馆，还把我导到食堂后面的垃圾堆里了。”
“归墟石上的路线，是青丘先祖留下的。”
涂山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扶着岩壁慢慢走过来，脸色比刚才好了点，“每一代青丘巫祝，都要记熟这条路线，以防大荒有难时，能去归墟寻找残卷。”
林砚回头，赶紧上前扶她：“你怎么过来了？
不多歇会儿？
万一等会儿那黄牙大哥又来捣乱，你还得留着力气应付呢。”
他把涂山月扶到归墟石旁边的一块平整石头上坐下，又从破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纸巾——还是上次在故宫卫生间顺的，本来想擦古玉用的，现在刚好给涂山月擦手。
涂山月看着他递过来的“白色薄片”，有点疑惑：“这是什么？”
“纸巾，擦手用的，比树叶干净，还不掉渣。”
林砚示范着抽了一张擦了擦手，“我们那儿到处都是，要是早知道穿越，我就带一提过来，说不定能在大荒当‘硬通货’，换点果子吃。”
涂山月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指尖，眼神里带着点好奇。
林砚趁机指着归墟石上的路线：“你看，从青丘到归墟，要经过‘章莪之山’和‘鲛人滩’，这两个地方《山海经》里都有记载——章莪之山有毕方鸟，鲛人滩有鲛人。
就是不知道现实跟记载一不一样，别到时候毕方鸟不是‘其状如鹤’，而是‘其状如鸡’，那我论文可就白写了。”
“毕方鸟确实住在章莪之山，”涂山月说，“它们性情温和，只烧‘戾气之物’，不会主动伤人。
但鲛人滩最近不太平——上个月有部落去鲛人滩取水，回来的人说，海水变浑浊了，鲛人也很少出来，像是在躲避什么。”
林砚心里一动：“难道跟‘赤水流’的预言有关？”
涂山月点点头，目光落在归墟石上的漩涡图案：“归墟是众水之源，要是归墟的水变赤，大荒的江河都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饕餮可能真的会醒。”
“说起饕餮，”林砚突然想起什么，“我论文里写饕餮是‘食人怪兽’，但你之前好像说不是？
难道《山海经》的记载有误？”
“不是有误，是被后人曲解了。”
涂山月刚想往下说，怀里的小狐狸突然竖起耳朵，对着洞口的方向“呜呜”叫了起来。
林砚手里的古玉也突然“嗡”了一声，暖光暗了下去，像是在“预警”。
“有人来了。”
涂山月立刻站起来，六条尾巴绷紧，眼神变得警惕。
林砚赶紧把小狐狸抱起来，凑到洞口的石头缝边往外看——只见刚才的黄牙大哥没在，换成了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脸上蒙着面纱，手里拿着根刻着花纹的法杖，正对着洞口念念有词，像是在“施法”。
“这是巫咸的手下，‘黑巫’。”
涂山月的声音压低，“他们在布‘困阵’，想把我们困在山洞里，等巫咸来了再动手。”
林砚心里一紧：“那怎么办？
我们总不能一首躲在这里吧？
外面有困阵，里面就我们俩，还有个小狐狸，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他正着急，脚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巴掌大的小动物从石头缝里钻出来，浑身毛茸茸的，像个小团子，耳朵尖是粉色的，嘴里还叼着一颗红色的小果子，正好奇地盯着他的鞋子。
林砚：“……”他盯着这只“史前小团子”，又看了看涂山月，小声问：“这是什么？
大荒版‘仓鼠’？
还是没长大的异兽？”
“是‘灵狸’，”涂山月的语气放松了点，“它们住在青丘的山洞里，通人性，不会伤人。
灵狸出现的地方，通常有‘密道’——它们靠钻密道找食物。”
林砚眼睛一亮：“密道？
你的意思是，这小家伙能帮我们出去？”
话音刚落，灵狸像是听懂了似的，叼着小果子往归墟石后面跑，还回头对着林砚叫了两声，像是在“引路”。
“走！”
林砚立刻扶着涂山月，跟在灵狸后面往归墟石后面走。
归墟石后面果然有个半人高的小洞，刚好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洞口还留着灵狸钻过的痕迹。
古玉也从归墟石上飞下来，变小了一圈，落在林砚的口袋里，像是在“节省电量”。
林砚摸了摸口袋里的玉，吐槽道：“行啊玉兄，还会自动调模式，比我手机还智能。”
他先让涂山月钻进小洞，再把小狐狸递进去，自己最后弯腰钻进去。
刚钻进去没两步，就听见洞口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应该是黑巫的困阵生效了，把山洞的入口封死了。
密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往前走，两边的墙壁上有很多灵狸留下的爪印，还有淡淡的果香，应该是它们储存的果子。
林砚跟在涂山月后面，摸着墙壁往前走，忍不住吐槽：“这密道比我宿舍的楼道还窄，早知道我穿越前就该减肥，不然卡在这儿，可就成‘史前版卡墙第一人’了。”
前面的涂山月忍不住笑了：“你好像总有很多话要说。”
“没办法，我这人一紧张就话多，”林砚说，“上次答辩的时候，我紧张得把‘甲骨文’说成‘古甲文’，还跟教授聊了十分钟我家绿萝的长势，最后居然还过了。”
涂山月的笑声从前面传来，很轻，但在安静的密道里格外清晰。
林砚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趟穿越虽然危险，但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有个靠谱的“向导”，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还有块会导航的古玉，说不定真能找到归墟，解开《山海经》的秘密。
就在这时，前面的灵狸突然停住，对着前面叫了两声。
林砚凑过去一看，密道的尽头有光亮，还能听见外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快到出口了！”
林砚兴奋地说，刚想往前走，口袋里的古玉突然又“嗡”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急，像是在“警告”。
涂山月也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凝重：“外面……有异兽的气息。”
林砚心里一沉：“不会是毕方鸟吧？
还是鲛人？
别是饕餮啊，我还没准备好跟‘食人怪兽’打招呼呢！”
他慢慢凑到出口，掀开挡住的杂草往外看——只见密道出口在一条河边，河水清澈，岸边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鸟在喝水，看起来没什么危险。
但河对面的树林里，隐约能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方向，像是在观察。
林砚：“……”他赶紧缩回脑袋，对涂山月小声说：“河对面有个东西，眼睛是金色的，看着不像善茬。
我们现在怎么办？
出去还是再等等？”
涂山月想了想，说：“灵狸不会带我们去危险的地方，河对面的应该是‘青丘的巡山兽’，它们不会主动伤人，只是在守护青丘的边界。
我们趁现在黑巫没发现，赶紧过河，往章莪之山走——归墟石上的路线，章莪之山是必经之路。”
林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行！
不就是过河嘛，我小时候还在老家的河里摸过鱼，就是不知道这河里有没有‘会咬人的鱼’。”
他扶着涂山月，跟着灵狸慢慢走出密道，小狐狸也紧紧跟在他们脚边。
河对面的金色眼睛还在盯着他们，但没有动静，像是在确认他们的身份。
林砚一边往河边走，一边在心里默念：千万别出意外，千万别出意外……要是能顺利到章莪之山，我回去一定给导师多写两篇论文，好好研究《山海经》！
可他刚走到河边，口袋里的古玉突然又亮了起来，这次的光不是暖黄色，而是淡淡的红色——像是在呼应那个“赤水流”的预言。
林砚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这河的水，不会要变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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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凑到出口，掀开挡住的杂草往外看——只见密道出口在一条河边，河水清澈，岸边有几只羽毛鲜艳的鸟在喝水，看起来没什么危险。
但河对面的树林里，隐约能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方向，像是在观察。
林砚：“……”他赶紧缩回脑袋，对涂山月小声说：“河对面有个东西，眼睛是金色的，看着不像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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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月想了想，说：“灵狸不会带我们去危险的地方，河对面的应该是‘青丘的巡山兽’，它们不会主动伤人，只是在守护青丘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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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过河嘛，我小时候还在老家的河里摸过鱼，就是不知道这河里有没有‘会咬人的鱼’。”
他扶着涂山月，跟着灵狸慢慢走出密道，小狐狸也紧紧跟在他们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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