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同无数腐烂的舌头,肆意地舔舐着柳明的胸腹,带来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和刺骨的寒意。每一次艰难的挪动,都像是有一把无情的锉刀在磨砺他的灵魂,断骨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柳明的半个身子被挤进了那条倾斜向上、仅容一人蠕动的黑暗缝隙里。潮湿的岩壁冰冷而粗糙,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凸起,无情地刮蹭着他裸露在破烂公服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浑浊的污水已经漫过了他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沉重的水压进行一场殊死搏斗。那水压仿佛是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将他吞噬。他的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每一次吸气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下一刻那浑浊的污水就要从鼻腔涌入肺叶,将他活活溺死。
然而,那持续不断的、微弱却冰凉的空气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