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透过的阳光

巷子里透过的阳光

作者: 小妞姐

言情小说连载

《巷子里透过的阳光》是网络作者“小妞姐”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墨林晚详情概述:凌晨五点林晚星踩着便利店的塑料拖把最后一叠关东煮的空汤桶塞进后厨的垃圾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油烟在她鼻腔里拧成一股熟悉的、属于城市底层的味“晚今天收早班?”值夜班的老张打着哈欠擦柜“看你眼下青跟被人打了似”林晚星扯了扯嘴角想脸上的肌肉却僵得厉她连续打了两份工:昨天下午在餐厅后厨切了三小时洋晚上七点接班便利首到现“回去补”她声音有点...

2025-10-02 03:25:46
凌晨五点半,林晚星踩着便利店的塑料拖鞋,把最后一叠关东煮的空汤桶塞进后厨的垃圾桶。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飘来的油烟味,在她鼻腔里拧成一股熟悉的、属于城市底层的味道。

“晚星,今天收早班?”

值夜班的老张打着哈欠擦柜台,“看你眼下青得,跟被人打了似的。”

林晚星扯了扯嘴角想笑,脸上的肌肉却僵得厉害。

她连续打了两份工:昨天下午在餐厅后厨切了三小时洋葱,晚上七点接班便利店,首到现在。

“嗯,回去补觉。”

她声音有点哑,从围裙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十块钱,“张叔,来个茶叶蛋。”

老张利索地从保温桶里捞了个最入味的,又多塞给她半根快过期的火腿肠:“拿着,看你瘦的,风一吹能飘起来。”

“谢谢张叔。”

林晚星把食物揣进帆布包,指尖触到包里冰凉的铁皮饭盒——那是她昨天从餐厅带回来的剩饭,冷掉的蛋炒饭,今晚热一热就是晚饭。

走出便利店时,天刚蒙蒙亮。

橘红色的路灯还没熄,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营养不良的瘦狗。

穿过三条车水马龙的主干道,拐进一条仅容两人并排走的窄巷,空气里的味道立刻变了:霉味、尿骚味、垃圾桶里馊掉的饭菜味,还有远处早餐摊飘来的廉价豆浆香,在潮湿的晨雾里搅成一团。

这里是鸽子巷。

名字听着温柔,实则是被市中心繁华遗忘的角落。

握手楼之间的电线像蜘蛛网,墙皮剥落的砖缝里钻出野草,家家户户的窗台都堆着杂物,晾晒的衣服从二楼垂下来,能扫过低头走路人的头顶。

林晚星的“家”在巷子最深处那栋楼的顶层——一间斜顶的阁楼,房租每月三百块,是整个片区最便宜的地方。

爬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随时会断裂的琴弦上。

三楼转角处,对面的房门虚掩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从门缝里钻出来。

林晚星脚步顿了顿,往里瞥了眼:昏暗中能看见男人蜷缩在沙发上,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

是陆则,住在这里快半年了,没人知道他靠什么活,只知道他总在白天喝酒,夜里出去,眼神里的倦意比巷口的流浪猫还重。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沙发上的人忽然抬眼。

那双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嘴角甚至还勾着笑:“早啊,小林妹妹。

又刚下班?”

林晚星没接话,加快脚步往顶楼走。

陆则这人说话总带着股轻佻,像拿逗弄她当解闷的乐子。

有次她晚归被巷口的小混混堵着要钱,是他叼着烟倚在门边,懒洋洋地说“那是我妹子”,吓得混混屁滚尿流地跑了。

可第二天他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塞给她一瓶没开封的啤酒,被她婉拒后,就笑着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忽远忽近的善意,比首接的冷漠更让她不安。

阁楼的门是最老式的铜锁,钥匙插进去要左右晃三下才能拧开。

推开门的瞬间,林晚星就皱起了眉——昨晚下过雨,斜顶的天窗没关严,墙角的地面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水迹,她堆在那里的纸箱己经湿了一半,里面是她攒了大半年的旧报纸和塑料瓶,打算凑够一麻袋卖钱。

“该死。”

她低骂一声,赶紧把纸箱拖到干燥的地方。

阁楼太小了,十二平米的空间被一张单人床、一张折叠桌和几个旧纸箱占得满满当当。

唯一的窗户朝北,永远照不进多少阳光,墙角的霉斑像地图一样蔓延。

她从床底摸出搪瓷盆,接在天窗漏雨的地方。

“嘀嗒、嘀嗒”,水珠砸在盆底,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

林晚星脱了沾着油烟味的外套,倒头就往床上栽,连鞋都没脱。

但眼睛刚闭上,楼下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是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密集得像暴雨打在铁皮上。

是沈知言。

住在她正楼下的男人,据说是个程序员,搬来三个月,从没见过他出门。

窗帘永远拉得严严实实,门口的外卖盒堆到半人高才会在深夜偷偷扔掉。

他似乎不需要睡觉,白天黑夜都能听到键盘声,偶尔还会传来压抑的咒骂,像困在笼子里的困兽。

林晚星把头埋进枕头,试图隔绝噪音。

她太困了,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可楼下的敲击声越来越急,像在跟谁赛跑。

她能想象出那个男人的样子——上次收水费的大妈敲门,他开门时她恰好下楼,瞥见一眼:瘦得脱形,黑眼圈重得像烟熏妆,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眼神里全是红血丝,像两簇快要熄灭的火。

“能不能小烟点?”

林晚星终于忍不住,对着地板低声说了句。

当然,楼下没人理她,键盘声反而更响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爬起来。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把早饭吃了。

从帆布包里摸出茶叶蛋和火腿肠,又从桌角拿起半袋挂面,林晚星蹲在迷你电磁炉前烧水煮面。

火光映在她脸上,能看见她眼下的乌青,还有额角那颗小小的痣。

面条煮到半熟时,隔壁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

林晚星侧耳听了听,像是琴弦被不小心碰到,发出一声短促的、走调的颤音。

她笑了笑——是苏清越。

那个住在隔壁隔间的女生,比她早来一个月。

总是穿素色的棉布衣,头发长长的,遮住半张脸。

林晚星见过她几次在楼下的石桌上缝补旧衣服,手指纤细,指尖却缠着厚厚的胶布。

有次她晒被子,风把苏清越晾的一条丝巾吹到了她的窗台,她送过去时,瞥见对方屋里放着一把落了灰的小提琴。

“你的面要糊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林晚星一跳,面条差点从筷子上掉下去。

她抬头,看见陆则斜倚在她的阁楼梯口,手里还拎着个空酒瓶,晨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他周身镶了圈毛茸茸的金边。

“陆先生,您有事吗?”

林晚星把火关小,语气客气又疏离。

陆则晃了晃酒瓶,视线落在她锅里的面条上:“就吃这个?

连点油花都没有。”

他顿了顿,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去楼下赵老头那买碗粥,剩下的算我请你的。”

林晚星没接钱。

她知道陆则不是坏心,但她有自己的规矩——不随便欠人情。

“不用了,谢谢。

我这还有蛋。”

她把茶叶蛋剥壳扔进锅里,蛋白上的酱油渍在沸水里晕开小小的圈。

陆则挑了挑眉,也不勉强,把钱揣回去,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你这阁楼漏雨吧?

昨晚雨那么大,没淹了你的床?”

“快好了。”

林晚星低头搅着面条,“麻烦您让让,我要关门了。”

陆则笑了笑,转身下楼时,脚步顿了顿:“楼下那姓沈的要是再吵,你跟我说。”

门关上后,阁楼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盆底滴水的声音和锅里面条的咕嘟声。

林晚星端起碗,坐在折叠凳上慢慢吃。

茶叶蛋的咸香混着面条的麦香,热气熏得她眼睛有点发潮。

其实她刚才没说实话,床脚确实湿了一小块,是昨晚她缩在床沿睡了半宿才没弄湿被子。

但有什么关系呢?

比起前两年住在桥洞下的日子,这间漏雨的阁楼己经是天堂了。

吃完面,她把碗泡在盆里,打算睡醒再洗。

刚躺到床上,楼下的键盘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却没那么刺耳了。

林晚星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忽然想起刚才陆则的话,又想起赵老头的粥摊。

赵磊是巷子口摆摊卖卤味的,早上兼卖白粥,五毛钱一碗,配他自己腌的萝卜干,是鸽子巷最便宜的热乎早饭。

林晚星偶尔会买一碗,赵老头总是多给她半勺萝卜干,嘴里还嘟囔着“小姑娘家吃这么少,怎么长个子”。

也许……等睡醒了,可以去买碗粥。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枕头里。

虽然累,虽然穷,虽然住的地方漏雨,邻居都是怪人,但此刻胃里暖暖的,窗外的天越来越亮,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楼下的键盘声还在继续,像一首永不停歇的、属于困厄与挣扎的背景音。

而林晚星不知道的是,在她终于沉沉睡去时,楼下那个彻夜未眠的男人,正对着电脑屏幕上反复报错的代码,第一次抬手揉了揉发僵的肩膀——刚才那碗飘着热气的面条香,竟奇异地让他紧绷了三天的神经,松了那么一秒。

鸽子巷的清晨,总是这样。

在嘈杂与破败里,藏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属于普通人的暖意。

就像墙角砖缝里的野草,没人在意,却自顾自地,朝着有光的地方,拼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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