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的球鞋碾过走廊最后一滩积水时，部活室的门牌刚好被风吹得晃了一下。他抬手看表，金属表带蹭到昨晚贴的创可贴——点二十七分，签到表在他背包里被折出锋利的棱角。
部活室的窗帘拉得严实，门缝底下漏出一线暖黄的光。程阳把耳朵贴上去，听见林小夏的笑声像玻璃珠滚在瓷盘上: "真的要闭眼吗?"然后是陈默那把浸了蜜的嗓子: "惊喜需要仪式感。"
程阳的后槽牙咬得发酸。他摸出手机调成静音，屏幕上是昨晚偷拍的画面——陈默在储物间后巷，正把某个女生的手腕按在消防栓上。照片角落的日期水印显示那是去年四月，比林小夏认识陈默还早半年。
学弟查岗这么准时?陈默突然拉开门，白衬衫领口沾着点粉底液。他挡在门口没让路，无名指上的戒痕在走廊灯下泛着青。
程阳的背包带陷进肩膀: "年级办要核对活动人员。"他故意提高音量，确保里面的林小夏能听见。签到表被展开时发出脆响，表格最上方用红笔圈出的"紧急联系人"栏像道伤口。
林小夏从陈默肩后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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