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放下了碗筷,我们自然也得放下。满屋子十几号人端正坐着不出声,屋里静得只剩檐外雨滴潺潺声。
爹爹逡巡遍屋里众人,目光最后落回在我们这桌上: 下月初十高府堂会,各个都备起来。
高府堂会?师父?大师兄率先发问,不是不去吗?昨儿我们表了态的。
爹爹倒了杯酒轻放在大师兄面前: 改主意了,须得去。
为何?
爹爹再倒一杯给二师兄,回答大师兄的话: 没有理由。
不是。大师兄焦急,握着米酒杯的手攥成了拳,压低声,师父,邵将军尸骨未寒,我们怎可给那不忠不仁的狗贼唱戏?
爹爹给三师兄倒酒的时候三师兄恭敬接酒壶: 师父,我自己来。
爹爹不依三师兄,执拗地给他满上: 这酒我敬你们,是我的诚意。我知道高府你们不愿去,这次我求你们。
爹爹的话说得重,令我们更疑惑。
大师兄疑道: 到底为何?
爹爹离四师兄和五师兄远,将酒壶递给五师兄: 羡云